合歡的文化內(nèi)涵
“合歡”一名始見于《神農(nóng)本草經(jīng)》,位列中品,書中載其藥效:“味甘平,生川谷。安五臟,和心志,令人歡樂無憂。久服輕身明目,得所欲。”可見合歡一名與其療效也有關(guān)系,其花與樹皮皆可入藥,皆可安神解郁。
古人對此深信不疑,如崔豹《古今注》云∶“欲蠲[juān,清除]人之忿,則贈以青裳。青裳,合歡也。植之庭除,使人不忿。”
古人對此深信不疑,如崔豹《古今注》云∶“欲蠲[juān,清除]人之忿,則贈以青裳。青裳,合歡也。植之庭除,使人不忿。”

到了清代,文人李漁對合歡更是推崇備至:萱草解憂,合歡蠲忿,皆益人情性之物,無地不宜種之。……凡見此花者,無不解慍成歡,破涕為笑,是萱草可以不樹,而合歡則不可不栽。此外,合歡名曰“夜合”,又有“洞房花燭夜”這層意思。“合歡被”是新娘出嫁時的嫁妝,“合歡酒”是新人用“合歡杯”所飲的交杯酒,因此合歡是夫妻感情交好的象征。在李漁這里,以合歡喻夫妻之意已十分明顯。
杜甫《佳人》:“合昏尚知時,鴛鴦不獨宿。但見新人笑,那聞舊人哭。”即取此意。李漁《閑情偶寄》寫合歡的栽植之法時說,合歡宜種在“深閨曲房”,“人開而樹亦開,樹合而人亦合。”連澆水都有講究:“灌勿太肥,常以男女同浴之水,隔一宿而澆其根,則花之芳妍,較常加倍。”

因此,合歡自古喜為人們種植。唐蘇恭曰∶“所在山谷有之,今東西京第宅山池間亦有種者。”宋蘇頌∶“今汴洛間皆有之,人家多植于庭除間。”去年中秋去山西,在晉中王家大院就見到幾株,亭亭如蓋。
所以,太家公當(dāng)年種合歡,應(yīng)該不是留給兒孫結(jié)婚時打家具用的。聽母親說他是個秀才,既然是秀才,一定知道“合歡蠲忿,萱草忘憂”,他在門前種合歡,用意恐怕是希望夫妻情篤、家庭和睦。幸運的是,太家公這個愿望在后人那里實現(xiàn)了。
